治!”

“知道,知道,我一会儿就挨屋告诉去。”

包玉芹是个麻利人,天刚一擦黑,就挨个屋去通知一遍。

租房的也知道白天对面挖了好多尸体出来,正觉得瘆得慌呢,对包玉芹找先生来清场都很理解和支持,早早就都收拾好关门熄灯。

我在半夜十一点的时候,从屋里出来,站到院中,点了一红两白三柱香,插在地上,然后退回到屋门口。

不大会儿工夫,就有红眼肥老鼠从四面八方呼啦啦聚过来,到了香跟前,围着团团乱转,转了两圈,便有一只老鼠耐不住,人立而起,去够那黄香的香头。

它这刚一起来,边上的一只老鼠突然就扑上去,狠狠咬在它的脖子上,一口就咬得鲜血飞溅。

这个小小的变故,仿佛打开了某种魔盒的开关,所有的老鼠瞬间变得疯狂起来,相互之间拼命撕咬。

尖利的吱鸣响彻在安静的黑夜,充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凄惨绝望。

红香引生,黄香养蛊。

这是养蛊术,采生折割最顶级的法门之一。

蛊,不仅仅是普遍认知那种湘西养虫子的蛊术,所有以养蛊术养出来的东西,都叫蛊。

可以是虫蛇蚁,可以是鼠犬豚,也可以是……人。

我要伪造活肉芝,这些吃过制丹腊尸的老鼠,正是最好的材料。

不大会儿工夫,聚过来的老鼠死了一多半,黑压压铺了一院子,只剩下十几只最肥最壮的还在鼠尸之间撕杀。

我又掏出一根红香,点燃了捧着就往外走。

那十几只壮老鼠停止争斗,忙不叠地跟在我后面。

我出了院门,正要过横道进对面的小院,忽见路上来了个里倒外歪的身影,晃晃荡荡的,离老远就吼,舌头老大,“特么的谁啊,大晚上不睡觉,折腾你麻了隔壁的……”

那十几只老鼠受到惊吓,立刻停在原地,人立而起,血红的豆眼直勾勾看向来人。

我缓缓转身,将捧着的香举到两眼之间,隔着那一点红亮的香头,向来人看过去。

是那黄毛。

不知喝了多少酒,满脸通红,斜斜歪歪,一脸凶意地奔我冲过来。

只是刚冲到近前,他突然呆住了,脸上慢慢现出恐惧的神情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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